一场暴雨



一阵撕心裂的肺雷鸣 整个地球震颤

接踵而来的狂风暴雨 席卷了所有

狂乱的雨丝 忧愁的魅影

诉说着前世的轮回

依然是这样的雨

曾淹没了无数灵魂

流离失所的人们还拥有些什么

一场暴雨

毁灭了一个世纪的生灵

无力反抗的悲剧还将上演

写给我生命中的所有女人

母亲

黑夜 一个婴儿呱呱落地

于是世界多了一个奴役者和被奴役者

奴役者总是将奴役演绎到极致

非常贪婪 索要了生命 青春以后

还要索要生命以外的所有

终于某一天 被奴役者成了天堂的使者

这下奴役者好象失去了半壁江山

惶恐不安

沦落成被奴役者

似乎无法接受被奴役的事实

碰的头破血流

于是就想着去天堂看看生命中唯一的被奴役者

或许也想着滞留在那里吧

奴役者开始写诗了

想着祭奠天国的孤魂

想着心中有万千的愧疚

想着给他曾经奴役过的人做最虔诚的忏悔

或许这些都是假的

只是想着再一次奴役

其他的奴役者都不够忠诚

并且具有狰狞的面孔

只愿被金钱所奴役

奴役者想了很多

哪个黑夜 看到一个女人痛苦的分娩

自己躺在血泊里吮吸着

想到一个女人尖挺的乳房边的干瘪

想到自己挨打时趴在一个女人的怀里哭泣

想到一个漂亮的女子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现实种种发迹于盘古开天辟地

千年的兴叹不能枉费

昨夜秋风夹杂刺骨的寒气对冬天发起了最后屠杀

现实种种事物必然会如圆月般有阴晴有圆缺有悲欢亦有离合

许多次偶然最大频率的出现叠加

会不会是一种无以言传的必然

其实我们都忘记了以往所有的东西

甚至在睡梦中还厮杀呐喊



现实种种的困惑总是无法摆脱

只知道我们面对别人不怀好意的微笑

总是显得无力抗拒

惩罚不了别人就虐待自己

这是多么惨烈的悲壮

又是何等无耻的懦弱



其实我们的心很大

我们的生命也很有活力

茫茫草原 万里晴空

能容下我的地方又在哪里

我长久的彷徨在世界的末端

寻求那些无法企及的高度

生活里的人还不如油画那样真实

浓重的色彩多像魔鬼的面孔狰狞



我还会和从前一样

站在阳台上注视来往的行人

当烟灰弹落的瞬间

一切都已注定



 



 



2008-10-29

无眠呓语



雨下了很久 还是依然下着

今夜守着窗儿 失眠

我从来就是个懒惰的人

今夜

却破天荒的失眠

望着漆黑宁静的夜

惬意 悠远

不知天上的嫦娥姐姐是不是又在广寒宫里叹息

几百年前的神话仿佛就在昨天

痴情的浪子迷恋认识的繁华

守着月色 遥望星光



雨的嬗变幻于虹 流落了些许失意



风华绝代的伊人只是薄命

一声小曲

堕入红楼知多少

几句哀歌 分分是无奈的苦诉

有谁知 抹不去的痛

今宵无眠 此生无憾

多情之于我的枉然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何时

才能相见

只记得每每你总说

不会给我机会的

无奈又无力的等候

心存侥幸的期待

如果可以

我一定会让你成为幸福的人

我不知道

你美丽的头颅是怎么思考的

为什么总是这样一次次的拒绝

我也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能遇见钟情的人吗

也许我们都没有看到明媚的阳光

总是对于这所谓的美好心存芥蒂

你说我是一个不可依靠的人

我也不知道

只是时常质问自己

你很失败

你的生命里只有未写完的诗稿

笔和纸以及一些烟头

爱情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永远都是奢侈品

我看不到你

就看着自己顾影自怜

多想听一下你的声音

看一下你美丽的容颜

感受一下你心灵的呼吸

我不知道偶然的相识是对

还是错

不过我很清楚一个人的期盼终会无济于事

为什么不去做一个勇敢的人

尝试一下美妙的情怀

呵呵

多情的人啊

你就自己去幻想吧

等待着下一个春天降临吧

我所知道的(一)我所知道的没有阳光的色泽

是春风荡漾的下午

一直断了线的风筝

飞舞

是城市

小房间里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是永远

还是现在



城市



霓虹灯划破了傍晚的宁静

一辆辆车子疾驰而过

形如闪电

夜市的摊主开始忙活

吆喝着



小房间



且介亭那么大

一些兴奋的海报画

黑色的窗帘

不需要半点光线

端坐着一个男人和一女人



永远



站在地狱门口

呐喊

天堂有多远

一群魔鬼

张牙舞爪



现在



水一直流着

从一个季节到一个季节

一片落叶浮在上面

随之流逝



成熟



涨了胡须

多了些许皱纹

视力模糊

牙齿开始脱落

这是成熟还是衰老

一朵花在妖艳之后凋谢

一池水从此不再有半点涟漪

一个人永久的沉默

我所知道的(四)(外五首)也许踏上这列车就没有了归途

一切都已注定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开始抚摸大地

一群旅行者在夜的酣睡中启程了

开始一段心灵之旅



沿路的风景



坐火车是一件难过的事情

我没有别人一睡千里的沉稳

也不具有他人谈天说地的豪情

只是时不时的留恋窗外的风景

这一路上

见的最多的除了山还是山

这里的山不雄伟

也不高耸

只是山脚凌乱着几户人家

门前拴一头驴

几孔窑洞

上面长了许多纷乱的杂草



那座山



那座山在延大后面

不高的一座

沉睡着一个英雄

文学的先驱者

中午的阳光要把地球燃烧

我们拜谒了这位逝者

墓碑上写着一个名字

和其它墓碑没有两样

一个孤冢

眺望着远方

在我们之前也许有过几个朝圣者

放了一些青草

被烈日温暖的有些泛黄

旁边陈列着一张石桌

上面刻着

平凡的世界

辉煌的人生

我没有留下别的东西

只是注视着艳阳下的墓穴

许久没有言语

放下了一支点燃的烟

匆匆去了



记忆的碎片



这座城市周围都是延绵的群山

一条河曲折的流过

河水很少

裸露的河床见证了曾经的沧海桑田

街道很长

和其他城市一样

傍晚闪烁着耀眼的霓虹灯

这里的人民会唱信天游

会用心把纸片雕刻的色彩斑斓

会用自己的身体扭动一段美妙的声音

这里曾经被人们遗忘

自从来了一些避难者

就不再寂静了



相逢几位老友



自从那个雨季过去后

再也没有重逢

记忆有点搁浅

拾起了曾经的美好

那时候的我们有些轻狂

总是幻想着世界

我来到一个边城大学

开始一段孤独的跋涉

也许我是幸运的

好歹得到那一刻的虚荣

生活将我的容颜扭曲的颓废

我的老友和我差不多

可能我们都是世界遗忘的过客

或者说臭味相投

只是永远活在自己的影子里

当喝完第一杯后

就知道一定会大醉

并且还会胡言乱语一番

两年的春夏秋冬

日子就这样的过

可能醉了的世界才会更美

我们不需要说太多的

只想喝完这杯

接着下一杯

然后沉睡下去

朋友说这么多年

我还是那么的脆弱

也许吧

其实他们又何尝不是



偶遇几位诗友



在延大遇到几位诗友

他们扛着某种头衔

干着一份恬淡的事业

总是哪么忠诚而至死不渝

我们谈的很默契

然而更多的是伤感

一位诗友说他的诗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也许我们这些聊以自慰的人

也只能用那样的方式诠释自己的深沉

坦率的说

他们都是无畏的

诗人之死并没有换取世人的同情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总是那么的美妙

可是谁又能享用了

我们的诗歌总是围绕着自己

多愁善感的思索

敏感的看待世界

而后是无尽的伤痛

用泪图画生活

羸弱的心灵

枯瘦的手

僵硬的笔

几个感叹号

我所知道的(三)似乎谁都无法阻挠这突然袭来的灾难

地动山摇之后

疼痛留给了那些活着的人们

静静的村庄成了地狱的俘虏

城市也只能和庞贝古城一样长眠地下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噩耗

使中国彻夜未眠

她的身体正遭受着魔鬼的吮吸

惨不忍睹

看着自己的儿女

流血 流泪 流汗

此刻这一分的宁静

足以让每个炎黄子孙窒息

灰色的 一切都是灰色的

包括心情

明丽的色泽无法触摸

是的 我们无从更无力主宰什么

生于死

将在那一瞬间定格

也许从此再没有你美丽的笑容

孩子没了母亲

妻子没了丈夫

城市没了车水马龙

支离破碎

只是你的双眸多了些许泪水

和无尽的哀号

再也不能陪你去看海了

再也不能为你送上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我们默哀 祭奠你们的亡灵和英雄们的永恒

别了 我的同胞

别了 那美丽的城市

别了 那曾经的天府之国

我的灵魂会游移于那片废墟之上

期待你再一次容光焕发

我所知道的(二)

我所知道的是烟雨蒙蒙

独自漫步

雨滴拍打黄叶

是小亭子

独自凭栏

思考

这个雨季过去

又该是何年何月

还记得

那一夜

我吻了你的唇

今夜的这里

还残留着些许的柔情

水晕一圈一圈散开

没了踪迹

回忆

一点点灯光透过雨帘

时间在那一刻将要停滞

留下的不过是古亭

和一些飘零的黄叶

美好的事物总是无法企及

就像明媚的阳光

总照不到羸弱的脸庞

想你

静静地想你

心无杂念

穿越时空

洞穿万古

一丝丝 一缕缕

挥之不去

离去

如果有一天

我走了

还记得那束玫瑰花吗?

花瓣上残留的水珠

是我最忧郁的思念

我是一个病人



我常常会觉得天很昏暗 地球在摇晃

眼前失去阳光的色彩

我是多么的疲惫

不止躯体 包括心灵

病痛折磨的要死

我并不畏惧死亡 只是放不下我的责任

从一个世界走向另一个世界我无从选择



我是一个病人 更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

灵魂的死亡远比着肉体的朽腐可怕的多

一个病人在岁月的孤冢中还将残活下去